與智者對話:重塑繁荣 | 博鰲铿锵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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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8-08 11:21

  • “久病之後還談不到馬上參加奧運會的事,現在需要休養生息,房地産行業也是一樣。”

    主持嘉賓:

    中國經濟體制改革研究會副會長、國民經濟研究所所長 樊綱

    讨論嘉賓:

    中國社科院大學城鄉建設經濟繫教授 陳淮

    浙江省房地産業協會會長,德信中國董事會主席、執行董事 胡一平

    思睿集團首席經濟學家 洪灏

    樊綱:本場讨論有3位嘉賓,從陳淮開始,我們每個人先有兩到三分鐘的開場白,後面再讨論。

    陳淮:我不知道怎麼講這個開場白。剛才主持人一再說,好像要怎麼迎接高潮。我覺得還是要冷靜分析陳啟宗先生講的,可能我們久病以後需要一個休養生息的過程,以及怎麼轉變、怎麼進化的問題。

    如果個體不能進化的話,這個行業再有前景,就像陳啟宗先生在今天的演講中兩次提到的,他以前也經常說,可能未來行業仍然很好,但是不一定有你。

    這個世界萬物發展的客觀規律就是這樣的,永遠在淘汰着不能進化的大多數個體,真正能夠進化的只是少數,希望我們都成為那個活到後來的少數。

    從今年2月份參加的論壇就在說中國經濟復蘇了,我說久病之後還談不到馬上參加奧運會的事,現在需要休養生息,房地産行業也是一樣。希望我們這個論壇大家有一個立足點,我們當前面對的是休養生息。

    樊綱:下一位是浙江省房地産協會會長,德信中國董事會主席、執行董事 胡一平先生。

    胡一平:我們公司做房地産業務有接近30年的時間,浙江省房地産行業的情況是2019年到2021年每年差不多9000萬到1億方左右的銷量,去年下降得非常快,降到只有5000萬方左右,今年估計差不多也是這樣的情況。

    現在盡管很多人覺得非常困難,但是我覺得還是要對這個行業有信心,只要堅持下去,相信很多企業是能夠走出這個困境的。

    樊綱:下一位請思睿集團首席經濟學家洪灏先生。

    洪灏:中國經濟運行的周期性非常明顯,從去年四季度到現在,我們進入一個周期性的底部,每一次周期的驅動引擎都是房地産,之所以我們感覺現在市場比較疲軟,還是房地産這個巨大的引擎還沒啟動。

    以前一般來說這個底部持續8到11個月,從去年第四季度到現在我們也經歷了接近10個月的底部的區間,今年一季度有過一波比較強勢的修復的行情,這個主要是在四季度央行進行了擴表。如果感覺到行情迷茫的時候,解藥是非常明顯的。

    在這個里頭,我們修復的不僅僅是經濟的周期,更是整個社會對房地産行業的預期,因為畢竟漲了30年。剛才陳啟宗先生也說了,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資産連漲30年不跌的,所以我們很可能是借助這個周期的修正,不僅僅引領中國的經濟修復,同時端正整個社會對于房地産未來發展的預期。

    樊綱:大家都發表了一個開場白,我心里現在有兩個大問題,第一個問題是關于市場修復,你們預期這個市場是怎麼樣的走勢,怎麼樣的修復過程?包括兼並重組、債務整理,怎麼樣的方式能夠使得房地産市場走過這個危機的過程?這個修復一定是一個過程,一定是要經歷過一些事情,什麼樣的市場機制、什麼樣的方式能夠使現在的這些問題逐步得到解決,然後在相對不是特别長的時間里面走完這個過程?

    陳淮:我想在座的人,不管誰都想有一個靈丹妙藥、祖傳秘方的政策解決問題,但永遠沒有這樣的政策。我們博鰲論壇開了23年,每年都在講政策,政策只是吃藥。

    你能當老闆,能夠有出息,兒子考清華大學,将來企業還能做大做強,絕對不是因為你媽從小給你吃藥。

    吃藥只是糾正短期内的失衡,吃藥吃太多了只能把人吃死,絕對吃不好。

    一定是靠天生的基因,靠後天的鍛煉,靠奮發的努力,不要指望有什麼政策一劍封喉。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政策是沒有的,政策永遠是解決短期失衡的,相反我們能舉出幾百上千個由于政策失誤導致的市場起伏和波動。

    講點教科書上的話,房地産的需求和其它的需求是不一樣的,有些需求沒買就過去了,今天沒吃海鮮,明天會補回來嗎?今天吃了盒飯,明天吃海鮮是明天的需求,和今天沒關繫。

    房地産的需求和娶媳婦一樣,不論天大的災難,無論是水災還是地震,總之多少個小伙子要娶多少個媳婦是一定的,不會因為什麼災害就不娶媳婦了。房地産是8到10年的累計需求相加,這是一個常量,不會因為政策調控、因為大變局而減少,但是在一個時間範圍内的分布結構會發生很大的變化。

    今天早餐會上我說過,房地産明顯的大小年是很正常的事,現在的問題是,我們怎麼樣适應這個需求,實現自己企業的進步。

    不要說房地産沒有需求了,絕對不會的,房地産需求的減少只有幾種可能,發生了流浪地球里的事情,太陽繫要爆炸了,人口大量減少,或者局部地區人口減少,這會導致需求減少。

    還有一個就是發生大經濟危機,發生戰亂了。除了這種大的災難以外,房地産的需求消除不了也減少不了,任何政策都不可能減少房地産需求的一絲一毫。有更多的人要住更多的房子,人們的生活改善了,要住更好的房子,這是沒有變化的,但是它的分布是可以有很大變化的,他30平米住10年和住1年都可以。

    希望我們的企業家不要指望政策、指望吃藥就能救命,就能保證前途。也别以為活的長短是政府可以決定的,人的主觀認識永遠不可能觸達對客觀規律的完美認知。

    樊綱:我剛才說我現在關心兩個問題,第二個才是政策問題。我還沒說到政策問題,現在想問的是從市場的角度、從企業的角度,你們認為下一階段是怎麼樣的走勢?可能會發生什麼樣的重組、兼並,或者是債務的清理,或者是倒閉、破産,破産多少等等,市場機制會是什麼樣的情況?

    胡一平:我還是順着陳淮主任的話來講,其實我不太贊同他的觀點,現在這個時候恰恰是最需要政策的時候。剛才樊綱老師也說了,現在是因為地緣政治影響了宏觀經濟,並不是房地産影響了宏觀經濟。因為地緣政治影響了宏觀經濟,反過來宏觀經濟影響了房地産,影響房地産以後影響了消費。

    樊老師以前說六個錢包,現在很多人沒有六個錢包了,特别是對于有些改善型需求的客戶,只有一個錢包或者是兩個錢包。

    因為宏觀經濟下行,他的消費不足,這時候迫切需要中央政府出台一些政策,能夠把消費帶起來,讓他有購房的首付。比如說剛需首套首付是不是可以降到10%,基準利率打85折,我認為這對市場需求是有好處的。

    現在從企業端來說,需要給一些政策,比如要把保交樓和保主體相結合。從企業端來說,如果是政策上能夠給現在還在堅持的企業一些流動性的支持,供給端和需求端兩個地方都會起來,這也是政策和市場相結合的一種方式。

    陳淮:我補充幾句,因為胡總不贊成,我就得說兩句。

    我們需要的政策是政策退出,現在是吃多了藥、吃錯了藥、反復吃藥,加在一塊吃藥吃成這樣了。最大的政策就是政府從不必要的依靠行政性權力對市場幹預中退出。我們從農村聯産承包責任制起都是政策退出導致的興旺,這是第一。

    第二,我們把首付降到10%甚至不要首付,開發商的銷售肯定會加速,但将來累積的還不上貸的風險是誰的?社會的、政府的,還是你說的農二代、農三代的?請注意,買房子並不是什麼人都适合買的,並不是需要房子住的人就适合買房子,而是具備資産累積能力的人才是我們房地産市場的對象。

    房地産有個産字,中産階級有個産字,具備資産累積能力,如果吃穿占到工資收入的80%左右,他是不具備買房能力的,所以不房是鼓勵他們不承擔房地産的風險。

    樊綱:我們的讨論漸入佳境,主持人最高興的就是看到嘉賓争論起來。

    胡一平:我認為房地産不要光看到商品房的層面,首先這個行業既要解決當下的問題,更要着眼于未來的問題。當下如果整個社會層面産生大量爛尾樓,對整個經濟是不好的,過了這一關以後,我想中國的房地産未來可能會變成532,或者433的模式。

    532是指50%是商品房,完全不限價、不限購,由市場來決定,對于一些經濟比較困難的,國家會給一些保障性住房,買不起商品房,保障性住房是買得起的,我覺得共有産權房可能是保障性住房的一種。

    還有一些人保障性住房也買不起,政府會提供保障性租賃用房,占到20%,這樣我們整個社會就會非常穩定,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的房子,找到自己的位置,但是這個需要時間。

    陳淮:今天這個論壇時間非常緊,我還是得回答幾句,幸好台上還有一位比我更高明的經濟學家樊綱先生,要不然我都孤立無援了。

    剛才胡總講了,我們的宏觀經濟和政策影響了房地産業,請注意,宏觀經濟和政策永遠是短期的。今年美聯儲到現在連續11次升息了,可能今年下半年起就要降息,政策是随時變化的,永遠是短期的。而中國的城鎮化,老百姓從無産者變成有産者,是一個長期的發展過程。

    這兩件事情一定會在一段時間内有矛盾,不會因為要長期發展,短期就甯願失衡也遷就,也不會因為短期需要總供給和總需求平衡,需要收緊貨币政策或者放松的貨币政策,因房地産業而變化,這個矛盾永遠存在。

    不要指望用宏觀政策調整房地産業,我希望在座的媒體糾正這20年來的一個錯誤觀點,房地産調控和宏觀調控是兩個概念,不要再說什麼房地産宏觀調控,根本就沒有這個概念。

    最後胡總說的532也好,433也好,我想沒有一個固定的、穩定的、理想的祖傳秘方的模式,說我們多少是自購住房,多少是保障房,多少是租賃住房。不存在這樣的比例,這是一個不斷累積的過程。

    在上世紀90年代的時候,中國的自有住房連3%都沒有,現在至少占30%,增長了10倍。但30%也是少數,這是一個漸進累積的過程,至少需要20到30年才能達到超過50%到60%的人有能力購買和持有住房。

    這是一個逐步累積的過程,絕對不是通過一個政策規劃,讓50%的人買房,30%的人住保障房,20%的人住租賃住房。

    社會越發展,租房住的人越多,美國、德國都是。比如在洛杉矶有套房子,在紐約工作,把洛杉矶的房子租出去,然後在紐約租别人的房子,這是客觀規律。我不是辯論,但我是一介書生,稍微懂一點教科書。

    樊綱:洪灏來批判一下他們兩個人。

    洪灏:其實我覺得他們的觀點不矛盾。政策有短期和長期,我們的目標也有短期和長期,我覺得胡總講的是一個短期的目標,就是要把經濟大盤穩下來。

    如果要穩住經濟的大盤,而房地産占整個經濟的1/3,不穩住房地産,經濟是沒有辦法穩住的。

    因為房子聯繫到我們的消費和投資,今年房地産開發的投資比去年這麼低的基數還要低1/3,所以這就是我們切身能夠感受到的,就是整個經濟短期目標沒有實現,如果要穩住這個大盤,我們是需要短期出政策的。

    長期的問題,這就是剛才講到的整個社會對房地産行業預期的問題。

    以前我們總是用各種各樣的方法調控,或者說引導房地産的發展,比如說限購、戶籍制度的限制,甚至外籍人士買房的問題。

    前兩天我在央視和中國人民的老朋友羅傑斯就是在讨論這個問題,羅傑斯說我現在想買中國的房子,但是沒法買,因為他是一個老外,雖然也有中國的銀行存款,但就是買不到房。我們為什麼要有這些人為的甚至不合理的限制呢?我認為沒必要。

    要把需求釋放出來,不僅是城鎮化的需求,不僅是已經城鎮化的居民住房質量改善的需求,還有一些其它的需求也可以釋放出來。

    所以我覺得長期應該把這些非市場化的限制、盲目的限制去掉,讓市場的價格決定自己的供求平衡。

    日本和美國的房地産泡沫的破滅為什麼産生了兩種不一樣的結果?就是因為日本不允許破産,而美國破産了一大片。

    08年金融風暴,經歷了兩到三年低迷之後,美國房地産行業在2011、2012年就走出來了,但是日本經歷了失去的30年。

    從長期的角度來考慮,這是我們每個人需要思考的。

    樊綱:剛才我之所以問市場會是什麼樣的走勢,先不說政策是什麼樣子的,就目前房地産的供求關繫,下一階段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。

    當然确實也離不開政府采取什麼樣的政策,但是我覺得剛才陳淮說的一個觀點非常重要,我們要區分什麼是短期政策,什麼是長期政策,什麼是宏觀政策,什麼是産業政策。我們現在确實是到處在用産業政策,包括房地産的政策其實是屬于産業政策。

    說完這些,再說一個問題,你們感覺這一輪政府已經出台的對房地産的産業政策怎麼樣?對不對、好不好、夠不夠,能起什麼作用,對下一階段的房地産會有什麼影響?然後你們覺得還應該有什麼樣的政策?包括你剛才說了首付、利率降低等等,現在已經開始在發生一些變化。還有一城一策的政策,你們覺得能起到什麼樣的作用?還需要什麼樣的政策?

    胡一平:從中央層面來說,第一個政策就是去年11月11号出台的,允許商業銀行到期債務進行展期,這個政策非常厲害。

    六七月份的時候又允許這個政策繼續延遲到明年12月底,這個展期的政策對開發商保交樓是非常有好處的。一旦保交樓保不住,對市場的信心傷害是非常大,所以我覺得這對行業來說是一個比較好的政策。

    從中央層面出台了這樣比較好的政策,如何把政策能夠落實到每個城市里面,落實到每個項目或者公司里面,這是比較關鍵的因素之一。

    如果這個問題解決掉,我想短期之内可能會有一個平穩的過渡。

    樊綱:洪灏你對各個部委出台的綜合性的政策做一個評價。

    洪灏:我覺得大家都被打得眼花缭亂了,就像胡總說的,要讓開發商的現金流不能斷,除非讓它破産重組。因為資金流斷了,涉及到保交樓、涉及到整個産業鍊的問題。

    現在這些政策如果都能落實,比如說前兩周講的一城一策,今年廣州房地産價格的下行壓力在一線城市里面是最大的,前兩天就有媒體問廣州市的領導怎麼想這個問題,他們回答說還在研究。

    我覺得最重要的是要政策能夠落地,而且央行的政策能夠提供足夠支持。我們現在看到浙江省出台的政策,農民工買房可以獲得當地的戶口(杭州除外),2008年也有類似的情況,在上海買房送戶口。

    2008年那一波我們很快就走出來的,當然那時我們的資産負債表比現在要健康。而且當時看到是美國的房地産泡沫破滅,差一點把全世界經濟卷到一個無底的深淵,最後我們也走出來的。

    我覺得還有很多東西可以做,但首先是在這些政策出台之後,地方怎麼樣落實,怎麼樣貫徹,這是第一點。

    第二是今天早餐會的時候愛明總講到,在銀行放貸的職員是否有足夠的權力和膽量放貸,而不是說放了這個貸之後,以後如果變成了壞賬會受到牽連。

    現在是時候做中觀和微觀的政策落地,整體來說宏觀政策體量是比較充沛的,甚至我覺得由于政策密集的出台,大家已經被打得眼花缭亂了。

    樊綱:但是會不會又使得所有企業都不破産、都不倒閉,這個市場的調整無法真正進行,會不會又變成這麼一個極端的情況?陳淮,你來分析分析。

    陳淮:你反復問一個問題,其實我在開場白已經說了,我們現在是把這條船的漏水堵住,今年能做到的就是不讓它繼續下沉,恐怕還談不上看到岸邊。

    明确說,我們這個船劃兩天能不能靠岸?恐怕現在還看不到,能堵住漏就行。如果說今年的預期,就是這麼一個事。

    不管什麼政策,吃什麼藥,開發商站在自己的立場都會想要出政策,吃點藥。别以為是政府的親兒子,親兒子也一樣,哪怕負債,吃了很多藥,救了還能活下去的,我才會下藥,如果進口藥多少錢打下去還是會死,那就死了算了,早點止損。

    就像剛才說的貸款延期,是因為這些沒有能夠按期交付的房子是真的有需求的,老百姓要求的是保交房,而不是退房,這樣的延期才有意義。

    要是開發商欠了錢都可以暫緩,對于那些沒有搶救價值的也是沒必要救的。

    胡一平:我又不太同意您的觀點,你說房地産沒有爛資産,爛尾樓就是爛資産,沒有産生商業價值的很多,建好5年、10年空在那里的商業地産就是爛資産。

    陳淮:這些需要具體地說,我們說沒有爛資産,你說什麼東西過剩了,賣不出去了,過時了,人家不要了,永遠有這樣的東西。

    你說商業中心賣不出去,我們現在的商業地産确确實實包括一線城市都是一個頭疼的問題,就是過剩了,不是蓋的樓不漂亮。住宅不是因為不需要,是需求被推遲了,這個問題不是今天幾十分鐘能給大家說清楚的。

    房子的需求是永遠存在,而且不會被消滅的,只是被推遲了,所以現在賣不出去。我指的是相當一部分住宅是這樣的,如果能蓋出來就能賣出去,如果能賣出去就會不爛尾。

    樊綱:陳淮待會兒還有一個主旨發言,我們還有3分鐘的時間,胡一平和洪灏能不能給我們講講商業地産和寫字樓地産目前的情況?剛才大家讨論的基本都是住宅地産,你們怎麼看這兩塊?

    胡一平:我覺得商業地産比住宅地産更加復雜,住宅只要建好了,總是有人住的,但是寫字樓或者是商業地産,如果是一旦供大于求,它是沒有市場需求的,所以要小心。

    住宅比寫字樓要簡單得多,像我們公司下面有些子公司,很多年輕人還在住4個人、6個人一個房間,這些人就是有住宅需求的,在好的地段、好的位置有好的産品的話,住宅的春天還是有的,但是寫字樓和商業地産要慎之又慎。

    洪灏:商業地産可能比住宅地産更復雜,因為住宅地産每年的需求,能夠賣多少,潛在的供應,很快能算出來。60億在建,存貨是2.5億,現在的存貨大概是18個月去化周期,這些是很容易算出來的。

    但是商業地産出于統計數字的問題,還有跟整個經濟周期密切相關的問題,比住宅的問題要復雜得多。

    看看數字,比如在一些一線城市,深圳商業寫字樓的空置率大概15%,上海稍微低一點,10%出頭。但是我們看到很可能是由于疫情改變了大家生活、工作的習慣的原因,全球的商業地産樓盤的空置率都非常高。

    比如美國紐約是25%的空置率,美國舊金山大概1/3的樓都是空的,這些都是一些更復雜的原因,因為中國經濟還在低谷,疫情和互聯網改變了大家的生活方式,這些都是有影響的,所以商業地産的問題不是一兩分鐘能說清楚的。

    樊綱:本環節的讨論到這里,感謝各位的辯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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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審校:勞蓉蓉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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